后来连着几次噩梦,苏溪再坐不了车了。
苏岁和为此花了一年时间让她接受公交,放手的那天四十几岁的男人在车站等了一天,苏溪平安回来的时候,他牵小侄女回家的路上什么也没说。
公交成了苏溪出门的重要工具。
江城人人都有车,通往老宅区的公交不多,有时候要四十分钟一趟。
来头一辆的时候人很多,遇见一个急着赶路的阿姨,苏溪让了她。
“谢谢谢谢。”那人挤上去。
小姑娘长的俊俏乖巧,等车的人说:“小姑娘现在谁不忙,有时候胖子还能装孕妇,何况一个四肢健全的女人,万一她骗你怎么办?下次别那么傻。”自己回家再说。
苏溪笑笑,“没关系的。”
人在绝望的时总希望有人能帮一把,才不至于万劫不复。
只是谁也没料到,不过半个小时天就阴下来了。
苏溪没带伞,风吹在身上特别冷,忽然有个年轻人站在前面挡风。
没等苏溪反应过来,他就被女人掐着耳朵拎走。
女人骂骂咧咧,“怎么我喊你不见给我挡挡风,瞧见人姑娘水嫩就凑上去,恩?”
苏溪眉眼稚嫩,一身校服站在风中,是属于十八岁独有的纯气。
这话让她涨红了脸,边上都是看她的老少。
好在公交来了,她埋头跑上去。
季云涛走进包间的时候大家已经开玩了,江渡人在最中间,好久不下场的他脚踩桌子上,嘴里叼着烟。
那件狂拽酷的校服挂在扶手上,他带着狠劲摔下一对炸。
大家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打牌比以前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