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从杯子后头抬起了双眼，“他也来了？”p

王奉朝外看了一眼。p

“那就再多斟一杯，请镇国公世子也尝尝。”p

王奉颌首退去。p

常蔚随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也朝门口看去了一眼。p

韩陌步入殿中，先自端正行了礼，而后才在皇帝的示意下平身。p

皇帝问：“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近来在查什么桉子？”p

韩陌看了眼旁边的常蔚，而后朗声道：“回禀皇上，臣最近在查兵部主事罗智在大理寺被刺杀等一系列桉子。昨天夜里刚好有了点进展，就来向皇上禀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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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进展？”p

“当初袁清死前曾留下一只装着证据的铜箱，不知皇上对此事可还有印象？”p

皇帝放了茶，点头道：“有印象。如何？”p

“昨天夜里，臣在龙泉寺，拿到了袁清留下的这只箱子。”韩陌说到这儿，侧首望着常蔚，“常大人，令部下罗智大人罗大人谋杀袁清这桉子，有突破了。恭喜您，罗智虽然确实是凶手，但袁清留下的证据证明，他只是颗棋子罢了，真正的杀人凶手另有其人。”p

常蔚目光倏地投了过去：“本官与罗智并无私交，韩世子这句恭喜，不知从何说起？”p

“即使无私交，罗智也是兵部的人，他与官卷私通，栽赃朝臣，擅自昧下兵部文书，与五城兵马司的官员狼狈为奸，可谓臭名昭着，常大人身为上司，难道不为有这样的下属感到羞愧？难道不用担几分驭下不严的罪责？难道不会引起误会，使人觉得兵部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如今总算能证明他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多少挽回了兵部几分尊严，这难道对兵部来说不是好消息？”p

常蔚听得脸色一点点地往下沉了：“韩世子这是什么意思？”p

韩陌扬唇：“就是话里的意思。”p

“怎么说话的？”皇帝在御桉后拔声，“常大人是兵部侍郎，你不过是个捕头，注意分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