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赵承贞又看向李慕载,“虽说你伤了叶知秋,乃是事出有因。但他文武兼修,乃是朝中栋梁,此番被你伤过后,便不能再为国效力了,你因私怨,而毁了一个朝中栋梁。朕罚你杖三十,罚俸半年,你可有怨言?!”
叶筠猛地抬头,满目惊愕。
是!此事是叶知秋有错在先不假,可李慕载废了他一只手,此后他便与废人无异了,官家怎么能就这么轻飘飘就放过李慕载了?!
徐令姜想为李慕载求情,可她刚有动作,便被李慕载一把拉住。
李慕载恭声道:“臣谢官家宽宥。”
眼看着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叶筠气不过,跪下嚎啕大哭:“官家,李慕载废了犬子一只手,怎能杖三十,罚俸半年,便就将此事揭过去呢?”
如果说之前叶筠是假哭,那现在他就是真哭了。
可他真哭假哭,在赵承贞心里都没多大区别,他只问:“那依叶爱卿的意思,朕该如何做?!”
话是这么说,但叶筠瞧见,赵承贞眼底隐隐透着不耐烦。
再温顺的帝王,也不喜欢自己的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权威。
叶筠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若在平日里,他此时定然就退了,可今日他却咽不下这口恶气:便强硬了一回,“臣只是为我儿不平啊!官家,臣就这一个儿子啊!如今被废了手,日后可就成废人了!官家……”
“为他不平!”赵承贞冷声呵斥,“朕听说,民间有句俗话叫,慈母多败儿,朕想来此话也适用于父亲。若非你一味纵着知秋,只让他瞧见别人的不好,而瞧不见自己的,他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事到如今了,你非但不思自己教子无方,竟还一味去追究旁人的过错!当真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