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正老泪纵横哭诉:“官家,臣膝下就只得这一个逆子,可昨夜却被李大人废了右手,此后提剑握笔都是不成的了,求官家为臣做主啊!”
叶贵妃听到这话,甚至连尊卑都忘了,直接跃过皇后娘娘,快步走到叶筠身边,急声道:“哥哥,你说知秋他怎么了?”
“知秋右手的手筋被人挑断了,大夫说,日后握笔提剑都不成了。”
叶贵妃一听这话,顿觉如五雷轰顶。
她入宫多年一直无所出,便将叶筠膝下的叶知秋视作半子。叶知秋自幼便聪明,长大后更是文武兼修,明明考中进士,却又弃笔从戎挣了一身军功。如今正是该大展身手的时候,竟然被人挑断了右手手筋。那日后,岂不是就沦为废人了?!
叶贵妃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皇后表情很平静,待叶贵妃问完之后,她才上前,冲赵承贞行礼说明来意:“参见官家,令姜进宫来寻臣妾做主,说昨日叶家大公子叶知秋,冒用其妹之名诓骗她过去后,将其打晕带走,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因此事涉及朝臣,臣妾不敢擅断,便将她带来请官家裁决。”
“满嘴谎言!!!我们知秋大好男儿,岂会做这种事?”旁人还没开口,叶贵妃已厉声反问,“这定是李慕载伤了我们知秋后,为怕官家责罚,与徐令姜编出此等谎话来,妄图污蔑我们知秋。皇后娘娘,您身为六宫之主,怎可如此偏帮?”
“妹妹不必冲本宫如此,本宫并未目睹此事,所以具体如何,本宫并不知晓,也不存在偏帮一说。只是令姜既来寻本宫做主,本宫做不了,便只得带她来求官家圣裁了。”
皇后娘娘仪态端方,语气柔和。
与跪在地上,一味胡搅蛮缠的叶贵妃一比,顿时高低立现。
叶贵妃被皇后这话噎了一下,又扭过身子,正欲冲赵承贞哭诉时,赵承贞已沉下脸色,道:“徐令姜,你来说。”
叶筠身子一颤。
他敢进宫来倒打一耙,就是吃准了,昨日之事,关乎徐令姜的清誉,李慕载等人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