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接过,尝了几口,突然问:“令姜姐姐,这梅花粥,是不是有疏肝理气,醒脑明目的作用?”
徐令姜轻轻点头。
“那我娘现在最适合喝这个了。”
叶逢春捧着碗,同徐令姜说着,叶家的现状。
“之前你管家的时候,我娘成天鸡蛋里挑骨头,现在你不在了,府里凡事都要她拿主意,她清闲了这些年,早忘了管家是怎么管的了,现在把府里管的乌烟瘴气的,我爹私下骂了她好几回。我娘每次被骂完气不顺,就会把那外室叫进府里来训斥一顿……”
叶母素来最喜迁怒于人。
昔日徐令姜尚是叶家妇时,叶母但凡心里不自在,便会寻她的错处,将气全撒在她身上。反复几次之后,徐令姜便摸透了她的秉性。
再遇到这种事时,徐令姜只低眉顺眼站着,等叶母发泄得差不多了,再亲自捧茶“认错”。
不知是徐令姜‘认错’态度太好,还是叶母气消后,也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每次末了,叶母都会给徐令姜送几件东西。
夏竹之前还笑称,那些是徐令姜辛苦得来的。
兰姨端着糕点进来,听那外室被叶母这般磋磨,觉得十分解气,又嘲讽道:“先前,叶公子不是迫不及待要扶那外室为正吗?我们姑娘成全了他,他怎么反倒没动静了,还让那外室名不正言不顺的?”
徐令姜垂眸,没说话。
叶逢春冷笑一声:“自然是怕影响仕途呗!哼!当初他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来,又把脏水全泼到令姜姐姐身上,怎么不想想会影响仕途呢?现在想晚了!他能拖,那外室的肚子能拖吗?等到后面,那外室挺着大肚子入府,我看丢的是谁的人!”
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