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莫名其妙的关心让她不自在。
兔子清洗干净,晏铮恐怕是顾及她的伤,只在溪流附近挑挑拣拣了些树枝回来生火。
等兔肉被架在火上,他才腾出空洗去手上的血迹。那不仅是野兔的血,还有被他杀掉的,暗卫的血。
“你对那个打算掳走你的黑衣男人有头绪吗?”
二人围着火堆而坐,晏铮第一次说起二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及的事。
“我不认识他。”
曲挽香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
从撒谎这一点来说,她和晏铮有些相似,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假话。
曲挽香对那个黑衣人是谁的人当然一清二楚。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掳走自己。
“……”晏铮的一双眼缓慢地在曲挽香脸上转了一圈。
“你在骗我。”他淡道:“你知道他是谁。”
“郎君有证据吗?”曲挽香问。
“我没有证据,只是推断。”晏铮道:“但没办法,我就是可以确信,谁叫我了解你呢。”
曲挽香觉得,这连说辞都算不上。
“郎君想要如何想,是郎君的自由。”
她说。
“若要问我,我也只有一个回答:‘我不认识他’。”
她的口吻听着温和,话中的意思却一点不温和,这是一堵高墙,不容他靠近的,将他彻底拦在门外。
这就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界限。
界限里,是她珍视的人。
显然,其中没有晏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