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鹿嗤笑:“想靠这招绊住我?你想得美!”
他来到曲泽的院子,门口没有小厮守着,常鹿往里走了几步,看见曲泽坐在凉亭里,旁边守着两个小厮。
曲泽现在正气头上,马上就要上族学了,年前夫子交代的功课他一个字儿也没动,本来小厮们要是加紧加急,也可以赶在那之前替自己抄完,可坏就坏在,有两个人竟敢偷懒糊弄。
本来预期在后天完成的功课,彻底完了犊子。
他把那两个小厮喷了个狗血淋头,气儿还没喘完一口,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黑脸壮汉忽然闯进来抢走他的茶壶,“郎君,小的给你倒茶。”
曲泽愣了愣,看他那粗糙黝黑的手摸过自己的宝贝白瓷,火气腾一下上来了,“你他娘的谁啊?”
“郎君有所不知,我是……”
“我管你是谁,这杯子是你能摸的吗!滚,给我滚!”
常鹿无故被踹了一脚,没来得及说话就吓得落荒而逃。
怪不得来安刚才无缘无故忠告他,原来他早就知道主子心情不佳,想让他过来讨主子厌恶。
他怎么能这么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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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晏铮去大厨房找厨娘要了碗银丝鮓汤。
小厮私底下吃独食本来是不准的,但奈何生得好看就能走点后门,厨娘还乐呵呵地把他当十七八岁的少年:“你这长身体的年纪,就得多吃点。”
晏铮嘴也甜:“谢谢姐姐。”
他把碗端在手里,刚走没几步,常鹿冲出来拦住他:“以为躲着我,我就找不到你算账了?”
他身上乱糟糟的还沾着叶片,恐怕是从曲泽那儿跑出来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