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不安,掀起窗帘要看,沈玦轻轻止住她的动作:“不用看,我就送你到这里。”
明溪心里察觉不对,问他:“你不是跟我一起去吗?”
窗外雷声混着雨,明明是白日,马车内也有些昏暗,沈玦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明溪察觉到他的手拂过她的脸,滑到她的下巴,接着到了唇边,嘴里被他塞进了什么东西,入口即化,透着一股清苦。
“要你自己去了。”沈玦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吐,手抚上腰间长剑,低声交代她:“包袱里有几件你常穿的衣物和七千两银票,怕你拿着重,现银只有几十两,都是碎银子。”
他越这样说,明溪心里越不安,她握住沈玦的手问他:“你喂我吃了什么?”
“药,你睡一觉,从前的事就能想起来了。跟佛祖许过愿,都会成真的,你好好的。”说完掀起车帘就要下马车。
他原就没打算离开,他从来都不是会自己逃命的人,沈府还在,府里的人走不了,他唯一能护的就是明溪这个他新婚没多久的妻子。明溪,原本就不愿意嫁给他。她现在想陪着他,等解了忘忧的药性,她应该只想杀了他。
夏日的大雨被风吹着卷向车内,明溪下意识地追过去,揽住沈玦的腰:“你又骗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玦吻住了唇。大半的雨水打在马车上,另外的打在他们脸上,氤湿了他们的眉眼。一个吻,是沈玦这么多日来对明溪做过的唯一没经过她同意的出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