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位七品小官纳了个妓女为妾,后被巡按知道,当时便贬回家中种田去了。
而谢戚当年被美色蒙了眼,竟娶了保定府最红的歌妓。
若是被二位钦差大人知道了,他可如何是好。
于是在二人抵达前几日,谢戚竟然将杨楚潇休弃了,随便辟了处院子将母女二人从自己府上撵了出去。
听到此处,景淮生突然想起阮平朝那日说的那句,还需要慢慢看。
看样子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顺天府尹还真有些眼力,怪不得得了尹姑娘的喜欢,他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那你说的你女儿被人抓走是什么意思?”
谢戚站在院中早已经抖如筛糠,阮平朝懒得去看他,从第一回 同桌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些端倪。
他一副清廉贫苦的形象骗骗景淮生这样初入仕途的还罢了,骗他还有些难度。
尽管一桌野菜糟糠装的很像,但阮平朝却看到了正堂中央他没来得及摘下的一副《西山行雨图》。
前朝名家的遗作,拿到字画行估计没几百两白银根本拿不下来。
一个从四品的知府一年俸禄才多少,说他没有贪墨谁信。
杨楚潇听到问话,眼眶一红又要哭出来。
“白天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强行带走了我的女儿,……而且他们说是我家老爷答应的!”
她泪目婆娑,神情不知所措。
尽管面前二位钦差是她落到如此田地的原因之一,但是此刻她却清晰的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比谢戚看着更加可靠,或许他们才能帮自己救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