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清莺的例子,又因她跟殿下之间的情谊,折筠雾从来没有考虑过给殿下带个侍妾过去伺候,也没有想过将来殿下会纳妾。
在她的脑海里,妾室都等同于清莺。
清莺没有威胁,她在东宫的时候,还同情过她。
折筠雾就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放松警惕了。但她也不多纠结,老老实实的在纸上写道:“殿下,我是不会带人过去的,我也不想要您身边有别人。”
她没有丝毫的删减,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委屈,眼泪汪汪的,还掉在了纸上,大概意思是:殿下,你要是有侍妾,我这心里难受,难受到都不想嫁了。
太子在收到信件之前,正在户部跟户部尚书一起说天下赋税。
户部尚书说的十分小心,太子突然问这个——虽然也不是突然问,之前也曾感兴趣的问过一些关于赋税的简单问题,但是像今日这般仔细问各地的情况,还是跟以前不一样的。
在这一刻,户部尚书甚至在想太子不会艺高人大胆,还想改一改这大秦的赋税吧?
说到赋税,就不得不说到大秦有多少个人和多少土地,而涉及到人和土地,就已经是寻常人碰不得的东西。
寻常人可能也不会去想要改变赋税和丈量土地,但是太子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户部尚书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凉下去,脑门上斗大的汗水流下来,僵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