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杯立好,这才看向皇帝,叹息了一声,“父皇,儿臣也不想的。”
他道:“若是早知道她是蜀陵侯的闺女,儿臣就直接纳了她做侍妾,生米煮成熟饭,哪里还有如今这么多事情。”
皇帝气笑了,“你倒是敢说。”
太子笑了笑,“父皇,您还记得,儿子小时候最是厌恶您跟褚汀的事情么?”
褚汀的名字贸然被提及,皇帝心里一痛,看向太子的眼光更加不善。
“太子,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太子没有害怕,而是道:“父皇也不要生气,当年的事情,您伤心,儿臣却也是受了指摘的。”
皇帝:“那是你母后蠢不可及。”
太子心里就想:所以你为了惩罚母后,就没有管自己的亲生儿子么?任由指摘进了他的耳朵。
他摇摇头,“当年种种,父皇也知晓儿子是无辜的,这么多年,儿子也以为自己这毛病是治不好了。”
无论皇帝如何愤怒,太子依旧平静,他道:“父皇,您心疼我,皇祖母也心疼我,知道我心里有了疙瘩,这么多年,倒是也不曾逼迫我,唯一一次儿子被人膈应,还是母后做的。”
“我对父皇,皇祖母,母后,并无怨言,说句母后之前骂过儿子的话——便是矫情闹的。”
“儿子心里一点儿也不服气,也觉得心里委屈,直到遇见了筠雾,这才有了一丝儿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