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深意太子不愿意去细琢磨,他现在对云州贪墨一案中七县赋税由云州府一县独自承担到底是对还是错产生了好奇。
要是对,倒是也能说的通。云州府一县的收入银两就比得过其他六县,由它单独出确实情有可原,要是不对,从云州县老百姓和官员的立场上来看,也对,本来也不容易,结果还要承担一府赋税,老百姓富足一些,本该活的松散,结果赋税一压,人也就辛苦多了。
谁说都有理,太子殿下想了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半睡半醒之间,他还在叹气。刘太监不明所以,吓得半死,便直接去让小盛把折筠雾拎过来问。
“殿下怎么了?你伺候殿下睡之前,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折筠雾睡眼朦胧被他吓唬醒了,然后认认真真的回想,觉得一切都正常啊。
她仔仔细细的答话,道:“殿下先是吃了酿酒圆子,然后又在看折子,看的是云州贪墨一案的折子,这是他每晚都要看的,看完便睡了。”
刘太监却觉得是酿酒圆子出了错。
“会不会是撑了,所以睡不着。”
还真有这种可能。殿下是个别扭的人,且刘太监觉得他有些好面子,要是吃撑了,肯定不能告诉别人,只自己受罪,免得失了颜面。
折筠雾却摇摇头,“那酿酒圆子杨爷爷特地做成了张口就能吞下的样式,很小,殿下只吃了六七个停了汤匙,应当不是。”
那就是为了云州案一事?但这事多久了,怎么还叹气?
刘太监就长了个心眼,第二天跟着殿下去南书房读书的时候,警惕自己别说云州案相关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