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就从旁边扯了帘子绸布下来,“母后,儿子帮你绑到梁上去?”
皇后看着太子手上的绸布气都喘不上来了,捂着胸口要倒下去:“你,你,你这个孽子!”
太子丝毫不惧,“儿子像你,毕竟您也是个孽女。”
“当年外祖父跟外祖母恩爱,只好景不长,外祖母生下你难产而死,自此外祖父不再续娶,只带着您长大。”
“您是镇国公家唯一的女儿,外祖父身为镇国公,又要常年征战沙场,便将你教给了外祖母娘家人带。”
“他们顾忌您的身份,对你百般宠爱,但也将您养成了这副性子,等外祖父从云州战场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您已经成了个废物。”
“外祖父不敢埋怨他们,只想将您心思摆正,可您呢?您是怎么气外祖父的?这些事情,可都是您自己说与我听的。”
皇后就一阵心虚。
她确实说过给儿子听她年轻时候办的混账事情。比如说想要做皇后,比如说要镇国公给她摆平她惹下的闺阁祸事,比如说镇国公死后,她还要打着他的旗号跟皇帝和太后哭诉他为皇家做过的事情——他觉得皇帝对父亲还留有情谊,教太子哭外祖父博取皇帝的怜爱。
皇后也不是一点事情不懂,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父亲的英烈,她确实是个不孝女。
她一张脸就涨的通红。
太子的嘴巴却还是一张一合,“母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多年,你干了多少糊涂事情,连宫务这种权利都让余贵妃分了一半去,你自己心里难道还没有一点数吗?”
“你每回办错了事情没有得到惩罚,你以为皇祖母和父皇是不想打你骂你罚你?不是的,他们只是不想跟傻子计较。”
“母后,既然你说儿子是个孽障,儿子想不如将孽障做到尾,您身边的人我会送走一些,把儿子身边的大嬷嬷派您身边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多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