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湘被她火热的眼睛盯着,竟出奇地露出点窘态,“哎呀,你别这样,我会害羞的。”

顾锦荣:……

连着三五日,顾锦荣都处在天马行空的想象中,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可她也不能直截了当地去跟顾震霆说,爹您就从了公主吧,这样我跟娘以后就衣食无忧了——嗯,她要是真做了,便宜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打一顿。

虽然挨打也是活该。

不过面对这样惊人的诱惑还努力保持心如止水,顾锦荣觉得自己离超凡入圣也差不多了。

好容易暂别了金钱的俘虏,顾锦荣方勉为其难想起,她似乎许久没去那间草屋瞧瞧了,不晓得小可怜过得怎么样——虽然给他留了银子,可他当真会舍得拉下脸寻韩牛儿么?别看他年纪轻,可是头犟驴。

顾锦荣越想越不安,趁顾湘湘没来添乱,赶紧出门向西北角去。

草屋还是那间草屋,门前却三三两两围着一群半大孩童,大半是看热闹的。

顾锦荣凑过去时,只见少年紧抿着唇,头发已经被抓乱了,那只新制的瓷碗已裂成数瓣。

而面前身量明显高出一截、身穿绸衣的胖大身影正龇牙咧嘴得意非凡,地上泼了一地的汤水饭菜,显然乃他杰作。

顾锦荣柳眉倒竖,“王奔,你作甚欺负人?他可是你叔叔。”

胖子正是王老爷的独苗苗,因为还在变声期,声音格外地粗嘎嘶哑,“他算哪门子叔叔?他就是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