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蔚羌会多问两句和沈念筠相关的事,然而没有。
似乎只是轻轻一带,完成任务般地例行询问,得到了回答后也就没兴趣追究后续。蔚羌点头,眼里盛着点半遮半掩的期待,“那我们今天去吃什么?”
只是半周没见面而已,蔚羌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
他巴不得占用掉沈听澜每一日的闲暇时间,早中午三顿饭,周末和下班后的娱乐活动,再于夜深人静时共同入眠。
沈听澜翻出评价截图,边递给他看边道:“去孔巷一家新开的湘菜馆,老板是地道的川省人。”
蔚羌没声了,“哦。”
他身体又回忆起了上次酣畅淋漓的感觉,浑身都在烧一般的热辣,嘴唇失去知觉的麻木。
没办法,一开始装的逼,总得继续装下去。
沈听澜始终记得他喜欢吃甜食,一桌子红绿相间的菜间夹着一碟缀着樱桃的巧克力挞,和上次一样要了一份冰的酸梅汁,两人温吞地交谈。
聊起日常生活时,往往都是蔚羌在说,沈听澜倾听。今天的主题一改,成了沈听澜的专场,他将自己的经验一点点倾囊相授,侃侃而谈的模样让蔚羌想到了大学时来学校做演讲的那些专家。
谈到尾声,蔚羌放下筷子,白皙的脸被铺盖了层红润,鼻尖更是被辣味呛得抹了胭脂一般。他端起装着酸梅汁的杯子,抬腕一敬,笑道:“受益匪浅。”
别人是喝酒上脸,蔚羌是吃辣上脸。
他几乎整个人都染上了颜色,突起的喉结遮在淡粉的皮肤下,随着说话像窗外被风不断拂过的绿叶一样轻轻浮动,红润的嘴唇张合不断,舌尖在莹白的齿间飞快略过,惊鸿一瞥似的又收回口腔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