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谢浪原来乐天好动的个性越来越内敛,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虽然逃过不少风波,依旧在流光厥的日子不好过。
谢浪神情有那么一刻的空白。
那天后,谢浪没有收到屠雅宁的回信,也再没有见过对方。
偏偏有心人得知他和屠雅宁的渊源,使他的逃生之路徒生波折,几经磋磨。
偶然从旁的精英弟子口中得知屠雅宁已经去了内门。
底层散修灵童想要赚灵晶,和凡人在凡俗大陆赚钱完全是两码事,便是连普通的一星灵师都恨不得把一枚灵晶掰成两瓣去用。
直到后来梵长天清扫行动,流光厥作为猛浪下的头批势力一员。
活生生将一个性子跳脱开朗之人磨成半死不活的泥石。
机缘巧合之下,谢浪经了几次人手还是逃了出来,然后隐姓埋名计划去翠霞谷。
苏娉娉点头,和她一起离开。
谢浪信了,沦为黑船的人畜。
他既真心为屠雅宁感到高兴,又忍不住有些复杂的沮丧。
那精英弟子鄙夷不屑的嘲讽他,“以后可没有屠雅宁给你做靠山了。”
从通天之子到流光厥精英弟子,连灵州本土灵子们都不能和他一争锋芒。
只是谢浪还是天真了,他自认不要面子、丢开道德、忘记大义,做下去找孟听春求助的这个决定已经很难,过程实施起来更要艰难万倍。
一个灵州最多见、天赋普通、没有背景的灵童,长途跋涉的路途中有可能遭遇任何诡怪危险,包括了人心险恶。
谢浪笑眯眯的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那精英弟子却看不得他这幅姿态,将谢浪教训了一顿。
那时候谢浪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与有荣焉的兴奋。
过了几秒,后面突然传来一声不确定的呼唤。
“宓八月?”
苏娉娉下意识看了看宓八月,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就也不作声的随之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