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一脚把他踹下了车,全然不顾他错愕的目光,让司机感觉发动油门扬长而去。
那次开始,我意识到,我很难对人产生隐秘的欲望。但青春期的躁动是来自于生理,不可抗拒,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只增不减,以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折磨我。
某些时刻,我以为自己完全脱离了人类的低级趣味,就算许连明牵着他的情人当着我的面做爱我都能面不改色;而另一些时刻,我饥渴得像个妓女,我有爱,有欲,却没有发泄的对象。我只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遍一遍地临摹神像,从宙斯到海神波塞冬再到逐出神庙的美杜莎,直到双目通红,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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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着石子走在溪边,周楠风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他呆成这样,一点不会讨好他的金主,比夜店里那些领口大开裸露胸肌的MB差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是这荒山野岭只有周楠风这人,我简直想像踢皮球一样把他踢飞。
“把裤子脱了。”我站住,转过身恶狠狠对周楠风说。
他一脸疑惑,俨然一副以为听错了的样子,“什么?”
其实这段日子,最开始的戏弄,我很少对周楠风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更多的时候我只是让他陪着我,做什么都好。我们之间也很少言语交流,首先我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其次周楠风也不是。
无聊的时候,就算他让我做物理题我也勉为其难照做。
“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捧了一把水浇湿了他前胸的白衬衣,“那就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