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止一个人看他们。
即便牧明毅头很低,捏着他手指不断地冲洗,看起来繁忙而紧迫,一副谁都别来惹我的气场,却仍然有人刻意往他们这边靠近,甚至弯腰低头去看牧明毅的脸。
宁晖然慌张地拍打牧明毅,摸到他湿透的衬衣袖口:“哥,毅哥,你没东西遮,快上车。”
“没事,等会儿。”牧明毅还在给他浇手。
“别浇了,我真不疼,”比起给牧明毅惹事,宁晖然发现没有一样能让他这么害怕,声音都抖上了:“快快快!……毅哥上车,快上车!”
剩下瓶底一层水,宁晖然一把抢过塑料瓶扔到树坑,没时间讲究文明素质,拉着牧明毅就往卡宴车跑,钻进去时又有几个人围上来,还好这只是破晓时分,车在六环机场高速附近,人不够多,否则又要热搜上见。
明明很普通,屁大点事,却随时有可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体验宁晖然不懂,也不想懂,想起热搜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就想吐。
右手大拇指靠近虎口的皮肉红得发亮,有几个水泡顶出来,微微发肿,看起来还好,疼起来是真要命,宁晖然从小就不太能忍烫,把他骨头掰断都比烫他要仁慈,他最怕烫了……
咬着后槽牙,小幅度抖腿,宁晖然把脸朝向窗外,疼得脑袋好一阵转不动,等醒过味来发现车走的路不对,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牧明毅。
“我找找药店,买烫伤药给你。”
吵架不爽,被烫更不爽,两者叠加还在赶飞机的路上,宁晖然都要炸了:“别管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