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我?”
宁晖然点点头。
“具体不知道,好像是把他姥姥电脑给黑了,从里边翻到他妈那些音频,里边提到过我的名字,全的。”
“靠……”牧明毅这三个字太有辨识度,宁晖然评价:“个熊孩子!”
灭掉烟,牧明毅从背靠沙发变成坐扶手:“去年,就这会儿,大半夜蒋雨寒给我来电话,说他扛不住全招干净了,阿爱往我这杀过来,地址都给我卖了。”
宁晖然呆住。
“完全没准备,一秒钟都不给我,电话没断门铃就响起来,后来雨寒跟我说,阿爱把他捆暖气片上用袜子赛他嘴,没把他恶心死,”牧明毅说着勾起嘴角,淡淡地笑:“我一开门他就踹过来,正中要害,我直接就躺地下……”
“操的!”宁晖然跟着苦笑,随后想到什么:“不对啊,他怎么有中隐的出入卡?好歹一大别墅区,夜间没人守门?”
“他哪有啊,喝得脚都站不稳,踹完就倒我身上又骂又哭,还咬我,保安跑来敲门他都没松口,等保安对付走了,差点被咬下去一块肉。”
宁晖然露出疼痛的表情,转而又狐疑地,带着警惕的目光:“他咬的哪儿?”
“手。”
莫名地,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种不知何起,无法解释,怪异的感受让宁晖然片刻慌乱,他为自己慌乱更加慌乱,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看着本来靠沙发站着,再到坐,最后躺下来的牧明毅,宁晖然知道这个人累了,从王玫走后就没消停,太多东西去回忆,太多不愿提及的过往要讲述,而且还为此……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