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然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湿气,在微信上打:几点飞机?
那边回得很快:改成动车,这边暴雨,会迟一点。
宁晖然:一点是几点?
牧明毅:等不及了?
宁:你说呢。
牧:(笑脸)
宁:要不要备套。
敲字时,宁晖然在‘套’字前有些耽搁,他曾一度很紧张,看到牧明毅问他:知道我尺寸?
有点数,宁晖然回。
一一我自备,怕你买小了。
滚你的吧。
宁晖然口吐芬芳,却没打上去,他感到一股浓重的睡意,好久都没来过的,闭眼既着的飘忽感,手指不听使唤,敲不动了,即便牧明毅那边不方便听语音,宁晖然也只能让他凑合转成文字。
他按着话筒,含糊不清:“哥,我先睡……会儿,晚上……见。”
想在‘见’后用嘴崩出个亲吻音,却弄得无声无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耳边闹铃似乎循环往复了很多次,宁晖然转醒又慢又拖沓,全身每一块肉都沉沉地坠在床上,他费了半天劲儿才坐起来,拿过手机看时间之前都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