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中,一个男孩用手背,手心,甚至手腕不停地抹去眼眶流下的水,分不清他哭还是笑,哭笑参半,连声调也是如此,看着那片灼热的阳光,他慢慢地走入,感受它洒在头顶,落在肩上,拂过脸颊,烤得人心都要融化的温度,闭起眼,他仰起头,像用生命沉浸一般地享受着什么。
这是影片最后一个镜头。
作者有话说:
到此,戏中戏就结束了,这个结局我写得巨卡,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夏培好起来,或者怎样也好不起来……虐度妥妥超标了。
第108章
余下的这几场solo戏拍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痛苦。
不仅是老生常谈那些什么入戏出戏的自我拉扯感,在角色负面情绪中走不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别扭,还有生生被助眠药提高好几档难度的hard模式。
几乎每天晚上牧明毅都会盯他的药和睡眠。
越盯越差。
宁晖然对助眠药都要产生出一种本能抗拒的条件反射了一一见着银色的,印着细小英文的塑料药片壳他就反胃想吐。
他可能天生不适合此类药物,干瞪眼或者随便干点什么去挺那可怕的三十分钟不但影响药效,之后还一点困意涌不上来,也就是说,不闭眼躺着,吃药就是白吃。
一旦四周黑下来,别墅,公路,断崖……跟后期剪辑好似地在脑中放映,场景真实,惊心动魄,宁晖然都怀疑自己患上某种强迫症,总在一遍一遍模拟什么环节可以把成心海救下来,不让他为夏培送死。
一琢磨就是一夜。
而吃药只会让这个过程变得迷糊残缺,半梦半醒地折腾换来转天的困倦无力,无法集中精神,恹恹地,很难进入状态。
牧明毅走了,连个带戏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