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培很用力地点头。
聂刚手一伸,拿过李焕递过来的药箱,李焕顺道带来块浸湿的热毛巾。
“好歹给他包扎,止止血吧,”聂刚说完把药箱送到夏培面前拍了拍,刚要起身,被拉了衣角,夏培晃晃暖气管上的手铐,是想他们给打开。
聂刚和李焕交换一个眼神,早上秦燃出去前他们曾找他要过手铐的钥匙,为了夏培去厕所方便,虽然很不情愿,秦燃最终还是给他们了。
一切好似偶然却又那么地自然,秦燃一回来便被聂刚拉着说正事,然后就是一通发疯,钥匙没收回去。
从裤兜掏出来,聂刚打开夏培的手铐。
手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夏培很重地发出一声哽咽,感激地对聂刚道谢,他的注意力全转移到成心海身上,拍打他的脸,哑着声叫他名字。
这个人动了,抬起眼皮看看他,笑了一下,问夏培手疼吗?
一口咬在自己手背上,夏培哭得很厉害,却怕发出太大声响。
不敢过多耽误,夏培说要给成心海包扎伤口,问他能不能试着稍微直起一点上身。
脑袋在夏培肩头摇动,成心海不同意。
感到夏培脖颈的长筋倏地隆起,喘气又粗节奏又乱,成心海咳嗽两声,努力说话:“你先……等会儿,听我说……我手机没在身上,他不让,放车的手机架了,“咽了一下喉咙,猛地提气把话说连贯:“车钥匙你从我兜里拿,找机会跑,你开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