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于力接过来,咬上吸管。
“这恋爱谈的……”都不知道该埋怨谁,是他自己媒婆似的一个劲儿劝,宁晖然进不去角色他也撇不开干系:“要不你先跟他分了吧,等拍完再谈,别干扰他进入角色。”
不知道现在往回找补,管不管用。
“于导,真不用担心晖然入戏,他之后花费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牧明毅语气平和,对于力说话时看向那边座位上,低头抠指甲的宁晖然:“我倒担心他没那么容易出戏。”
……
…
咬着烟,蜷起双腿,用手臂抱住,宁晖然缩在搭出的卧房窗台上,他就像集市中一个无人问津的空摊位,在这样一个人们过来过去,各忙各的热闹片场显得格格不入。
他就这么静静地呆着,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半张脸都贴过去,积攒出的一截烟灰被蹭断,烟沫弄得到处都是。
面色平静,没有皱眉,没有表情微动,甚至于力连他眨眼都捕捉不到,一张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一一夏培的脸。
眼中倏然放出亮光,于力终于开始明白牧明毅的说法,这个男孩要么不入戏,入戏就不得了。
夏培也在抽烟,从不会到一口气一整根,他还学会了喝酒。
那晚从小巷回来,吐也吐了,哭也哭了,失眠也失眠了,而当这些被经历个遍后,夏培居然发现他根本就割舍不掉成心海,也可耻地抛弃不了同他的关系,这是一种多么可怕又绝望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