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什么时候出现疏漏让这个人觉出端倪,更弄不清楚怎么就又一次被他半仙似的猜到他受伤,宁晖然顾不上琢磨这些,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一
又来了。
这种撩拨心弦的温柔,足以让他沉溺,深陷,拔不出来的温柔,又来折磨他了。
随同药箱,叶菲还送过来一个冰袋,冰块细碎,软软的,可以贴合面部冷敷,牧明毅伸手过去将它放到宁晖然那半张脸上,叫他按好,低头在药箱内翻找。
提着冰袋收口的绳结,宁晖然站起来,说他太累,眼都睁不开,下楼回房自己弄。
牧明毅抬头看他,宁晖然躲过投来的目光,匆忙说声谢谢,低头迈步就走。
对方没吭声,却在擦身而过时准确地勾住宁晖然裤子口袋的边沿。
正是揣着手,窝藏痕迹的那一侧,腕部刚刚被布料遮过,轻轻下压就全露出来,不同细绳或者皮带之类的勒痕,指痕很特别,圆弧状一块覆着一块。
看一眼就能明白。
“跟谁打的架?”
如果遭劫遇到什么歹事,又或者发生口角矛盾,跟普通的某某人有过肢体冲突,根本没必要隐瞒,说不定以宁晖然这种不吃亏的性格,就是不至于闹到派出所,也会回组想办法。
瞒就只会另有隐情。
以牧明毅的聪明才智,想到宁晖然其实是要把跟他动手的人瞒下来一点都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