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路边,招手打了辆车。
一屁股坐上去整个人瘫软在座位上,司机问他去哪儿,宁晖然搓了把脸,告诉司机方向。
手放到腿上时无意间蹭到鼓囊囊的裤子口袋,摸出来是那盒他买的香烟。
别说这会儿还有没有心思抽烟,光是见到这玩意宁晖然心中就燎起一把怒火一一
要不是嘴欠馋烟,跟着剧组的巴士回酒店哪就能遭这日了狗的事,宁晖然越想越愤恨,放下车窗狠狠将烟掷出去。
这一下又拉扯身体某些部位,一声低低闷叫。
司机抬手调准后视镜,他没看清什么东西从窗户飞出去,有些不放心:“小哥,扔啥子勒?”
“烟,”嗓子骂吴建中骂劈了,此刻跟磨在砂纸片上一样:“怎么了?”
开车的人咽了咽喉咙,不敢开腔。
谁也别招惹他,他现在想杀人。
携着一身神挡杀神,魔来屠魔的狂暴戾气,宁晖然大步疾走在酒店内,却在进入电梯等候区时倒抽一口冷气,脚底急刹车似的站住一一
眼前,黑t黑裤的男人挺拔地站在电梯前,脚下深黑色的高帮靴仍旧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分外抢眼,标配的宽大口罩和鸭舌帽挡不住他湛黑明亮的眼睛,投过来的目光微微一怔,而后便永久地落在自己脸上。
牧明毅。
宁晖然心头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