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宁晖然吼出声。
躁怒涌上来,他双眼发红地看向牧明毅,这个人将半截烟一点点地拧灭在烟灰缸中,又浇上去些水,始终没什么表情。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转过身,蒋雨寒头一次以劝慰的语气跟宁晖然说话:“又不是让你做到我这份上,你让吴建中亲亲抱抱,不乐意你就告诉他,他又不会强迫你,他不是那样的人,”手指铿锵地点着桌面,提醒宁晖然:“你想想你毅哥多疼你多看重你,这算什么啊,咬咬牙闭会儿眼不就过……”
字音断在空中,冰冷的水泼过来,蒋雨寒张大嘴倒抽一口气,本能地闭眼应对冲击。
湿湿嗒嗒流了满脸,白色衬衫透到胸口,凉森森地垂贴在皮肤上。
蒋雨寒睁不开眼,并没看到那个倒空的玻璃杯近在咫尺,离他额头就只有几公分,抹去脸上的水,他的眼前是宁晖然曝露在眼底的凶光和一张极度鄙夷的脸孔,还有抓在他手腕上牧明毅的手。
把杯子拿下来,牧明毅顺势握上这只手,手心散发微微的热,像安慰一样用手指轻轻去缠宁晖然的,牧明毅开口,说宁晖然不去。
蒋雨寒叫了一声,哥。
得到的却是他看来更糟的回答;“我也不去,我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至此,蒋雨寒知道这件事被他彻彻底底搞砸了,大力咽下唾沫,努力寻找挽回的可能,却也只能发自肺腑又焦急万分地劝他哥:“吴建中让我这么过来就是势在必得,他即是给你暗示,又是表明他的渴求,你这样不给他面子就真得罪他到底了啊哥!”
发觉一侧衬衫袖口散开,牧明毅身体后靠,低头整理扣子:“雨寒,有一件事你要弄清楚,我跟吴建中只有合作关系,我完全不介意跟吴建中互换分成,他投三得三,我投一得六,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