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咽下一口唾沫,宁晖然试图将心头弥漫的恐慌压下去,而结果则是越来越不可控的阴云笼罩上来,他手足无措,哪怕来到牧明毅的房间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还是敲了门。
打开,看到外面的人,牧明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问宁晖然有事吗?
“我……”舌头像断掉,又重新接上:“我想找毅哥谈谈。”
“关于什么?”
局促地环顾左右,宁晖然诚恳地问对方:“我可以进去说吗?”
停顿一下,牧明毅说:“要是演戏的事,明天片场再聊吧。”
宁晖然僵在那里。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牧明毅就要关门,话冲口而出:“不……不是!不是的……”底气全无,结尾没了声音。
说不清投过来是怎样的目光,有点冷,又有点漠然,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就在宁晖然想把它看明白时牧明毅收敛地垂下眼,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他抬头对宁晖然说:“太晚了,不方便。”
六个字很短,却长久地萦绕心头。
直到深褐色的酒店房门关合,宁晖然还像个木头人那样站着,一步也没动过。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