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伙一块说出收工谢谢导演的话,宁晖然把头低到只能看到自己脚面,对牧明毅鞠下一躬:“毅哥,辛苦了。”
对方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便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恹恹地直起身,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半深色一半灰蒙,牧明毅的背影便拢在这里,没来得及收拾的灯架遮光板将朦胧光亮洒向这个人肩头,制造出某种光感效果,他就像夜色中最闪耀的那颗星,遥不可及又满心渴望……
宁晖然突然眼睛泛潮,酸了鼻腔。
怎么都搞不明白被打屁股会比跟这个人拍吻戏还可怕,但停不下来的心悸和心头弥漫的过分伤感让宁晖然抓上自己心脏部位。
再松手,质地柔软的t恤已经生出下不去的褶皱,这是戏服,宁晖然嫌弃地骂自己脑袋有包,飞快钻进保姆车换衣服。
导演椅上,于力抱胸环臂摸着下巴一直观察宁晖然,此刻,他将目光扯回机子画面,上面宁晖然被牧明毅扛着,是被打屁股的那一段。
脑袋歪着,眉目紧皱,很困扰的样子。
“是有什么问题吗?”
声音传过来,于力后仰去看身后的牧明毅。
“不能打屁股的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站在他身后喝水的牧明毅停下来,他疑惑地看向于力。
手指画面,于力对他讲:“你看,他这里表情是不是太真实了?还叫了一声,现场收音可以弄弄留下来,后期都配出不来这效果,那个劲儿它特别地……”手翻出花地跟牧明毅比划,却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去形容那种过于丰富的生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