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路易不明白什么限量版,他甚至连那块表都没有印象,只记得迟曜白净的手腕,这价格在他听来无异于天文数字,连忙澄清道:“我没有偷表。”
“除了你还有谁?那天正好就你坐我同桌。”迟曜面无表情,心里只有浓郁的失望。“想想也是,天天跟我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除了这个,也没别的能图了吧?”
迟曜心想,狼到底区别于狗,狡猾多了,又是违背alpha的本能让他咬腺体,又是跪下告白,他差点被这层伪装所欺骗。
半小时前,他还匆匆忙忙赶过来,想着把aloys做的那些打砸抢烧的勾当告诉无辜的冯路易。
但现在,他的想法已彻底推翻,对这个没有下限的骗子和小偷,再也生不出任何同情心。
aloys也好,冯路易也好,都是恶心的坏种。
坏种不过是说了两句喜欢,他就脸红心跳,简直像个缺爱的小丑。
“说话啊你,哑巴了是不是?表卖给谁了?多少钱让你这么忍辱负重啊?”迟曜被懊悔和羞耻冲昏头脑,踹了一脚冯路易,只剩袜子的脚尖擦过他两胯之间,骂道,“还是说你就是想这么恶心我?”
刻薄的话语一句又一句地刺激着冯路易的耳膜,神经性地疼痛,脑海里的钢琴早就消失,但突兀的黑键却还屹立不倒,接受迟曜愤怒的注视,冯路易憎恨这消退缓慢的生理本能,让他像一个被撞破色胆的无耻之徒,窘迫又滑稽。
他可悲地发现,这种时候,自己还是无法将视线从迟曜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上移开,柔软的淡红色,唇纹很浅,毫无侵略性,却能像刀子一样不断凌迟他的自尊。
他只能尽力往后挪,但浴室空间狭窄,后背几乎紧贴浴缸,那处昂扬之地仍贴着迟曜的脚趾,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