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焉转眸看了眼,然后对着陆依凡说:“我去工作了,好好解释,不然就等着滚回家继承家产去吧。”

待他走后,余景在烟灰缸里摁了几下烟头,把烟摁灭。

“说说吧,你丫有什么隐藏身份。”

陆依凡挠挠头发:“这你不能怪我吧,我又不知道你跟我表哥认识。”

说话声音逐渐变小,越说越心虚。

“我哪怪你了?”余景拿起手边的多棱玻璃杯,手指滑过边缘,“你们见面就不能直接说?”

“嘶。”陆依凡一脸的为难,“我每次见他都能装不认识就装不认识,他基本上也是,今天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

边说着,陆依凡胳膊自觉搭在余景肩上:“不说他了,走打球去。”

这个时间点台球馆人不少,不过也还有包厢。前台工作人员一个劲的往余景身上瞟。

要不是因为人多,他绝不可能大晚上戴墨镜大夏天戴口罩。

开好包厢,他就快步走进去卸下了伪装。

陆依凡非要跟他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的决定开杆的人。

开杆权落在余景手里,他一记开杆,把所有球都打散,还顺带进了一个半色的。他沿着球台走了几步俯下身,球杆一碰白球,击中了另一个后,按着他预想到的方式进了角袋。

余景起身时撩了下额前的头发,顺手拿起旁边的巧克粉打磨着杆头,思考下一杆打哪。

“你跟我表哥怎么认识的,以前怎么没提过。”陆依凡一手叉腰靠在球台边,在俞景耳边不停絮叨,“你应该知道他在商界很牛逼吧,那会说竞标遇到是真的。招标的是我家,他拿到那块地皮的开发权后,让那块地创造出了比我们预想到最优的解还高出不少的价值。”

余景对顾宁焉之前多会赚钱这事不敢兴趣,而且这些他都已经听腻了。不过想想那家伙现在也挺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