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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将时间定在了下周周日,沈潮生日的前三天。

临走前,贺秋桐掏出手机拍了张薛凌黎画在素描纸上的浪潮和写的英文单词,全存进了私密相册里。

虽然这个相册已经被他的另外一位主人打开看过,算不上绝对私密了,但贺秋桐还是习惯把每一件与沈潮相关的事情记录下来存放在此。

等以后老了,打开一看,不知道有多少照片呢,够他们回忆了。

两人又叙了会儿旧,等贺秋桐从纹身店里出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阴沉沉的像是快落雨的模样。

如今十一月底的时段,快到冬天了,昼短显得黑夜格外漫长,这种暗沉配上大雨也有种压抑感。

这种灰黑色让贺秋桐无端端想起今日接到的来自贺立的电话,心情更低了。

暗骂了声,他转身回店里借了把折叠雨伞。

大概是水逆,贺秋桐骑着暴龙在路上开到一半,天就下雨了。秋雨不都是绵软和煦的,有时也快如疾风密如千针,比如此刻。

骑机车不好打伞,一人一车被倾盆而下的雨淋了个透彻。

贺秋桐这把伞借得不能说没用也谈不上有用,等他把暴露开到楼下停车库,能打伞的时候身上早就被雨淋透了,湿哒哒地一路滴着水。

在电梯里贺秋桐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可他心里记得薛凌黎说的纹身前不能感冒,只能暗暗祈祷这回能幸运一点儿。

电梯‘叮’的一声停了,是他按的楼层到了。贺秋桐搓着肩膀去按指望你,可还没等他开门,家门就自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