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你莫要怕他,本侯已经将你全家都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只须如实说来,自会有人秉公执法!”
翁老汉一听自己家里人都没事儿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他就磕了个头,“多谢侯爷!”
“早在过年前,草民还在城北的于记当了个账房先生,铺子里进了什么货草民就记什么。可是有一天,东家突然叫了草民过去,想让草民将账簿上头的硫磺数量给改了。草民本也是给东家做事了,东家让改,草民改就是了,可他又给了草民十两银子。”
岳山眉头一挑,十两银子的封口费?难怪了,这于记的东家也是个抠门的。
就听翁老汉又接着说道:“草民回去同我那读书的女婿说了一声,女婿让我要一百两,他也给了。”
“当时我多了个心眼,就把账本誊抄了一份。年后手头没钱了,又去找他要五百两……”
岳山:“……”
怪不得人家要对他们家下手,原来还是个贪得无厌的。
原本他还有几分同情他们,现在却只想说一句活该。
翁老汉自己也后悔,那五百两银子没拿到手,反倒让女婿没了性命,自己也落到了这步田地。
“所以,对方恼羞成怒,杀了你女婿,栽赃陷害给你?”
“正是如此。”
岳山虽然觉得他活该,但是想替他儿子出气,必须要从他这儿拿到证据。
“你说的那个账本……毁了吗?”岳山试探性的问道。
翁老汉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是被他们毁了,不过我早有准备,此前我也又重新誊抄了一份,就藏在我家灶王像后头的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