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乔鹤生一笑:“谢谢老师。”
“先别急着谢,今年年末事儿多,我也忙,抽不开身的时候你得给我把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盯着,你的舞剧年后开始也要提上正轨了,编排设计造型服装什么的你得自己来把关,本子的话,是原创还是改编你也得自己去谈……”
乔鹤生听着林风紧接着的一大段,失笑点了点头。
“我明白,老师……”
“……”
“师傅,君旭酒楼。”
“好嘞。”
岳天河系上安全带,报出个地名后就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司机师傅大概也是拉了一天客,累了,没搭话。
出租车里放着交通广播,隔着玻璃窗能听到外面间或的喇叭声。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下,岳天河掏出来,看了眼新的短信,沉沉呼了口气。
是一条扣费信息,金额不大,而更多的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全部扣出去了。
水电、工资、日常维护、学员退费……年底了,都得结清楚。
每一项看起来不算太多,但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这两年武馆基本没什么盈利,他还倒贴了不少,一天天消耗下来,不得不动用应急的存款。
这还是从父亲那辈开始就攒下来的,凡事留一线,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治病的时候,没有动用这笔钱,父亲去世后武馆一下流失很多资源时,也没有动过这笔钱,而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致命的危机,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岳天河越来越觉得,东岳在一点点垮掉,两代人的心血,最终会毁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