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桶、大鸡排、红豆派和榴莲蛋挞,显然点多了,付完钱等餐的间隙,他下意识回头看,发现小马对面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多岁,额头上绑着一根红头巾,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马。

小马低着头,在玩奶宝的手指头,老五心里噌地窜起一股火。

餐齐了,他端着餐盘过去,重重放在桌上,狠狠瞪着那家伙:“这儿有人了。”

那家伙没起来,而是不解地盯着他。

“有人了,听不懂吗?”老五一拳砸在桌上。

那家伙往周围看了一圈,迟疑地站起来,看神经病似地看着他:“莫名其妙……”

老五一直盯着他走远,才在小马对面坐下,一个个打开包装盒,全堆到小马面前:“趁热吃,比村里的炖鸡好吃多了。”

说着,他露出这些天里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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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手机一直震,是黄伶俐,老五不接,支着下巴陪小马看电视,看的是《欢乐喜剧人》,小马翘着白脚丫,脚趾头可爱地蜷起来,咯咯笑个不停。

他看电视,老五看他,看得心里着了一团火,连忙别开眼,把被子蒙到头上,睡觉。

不一会儿,电视声没了,灯也黑下来,有蹑手蹑脚的响动,然后被子掀开一条缝,一个滑溜溜热乎乎的东西挤上床。

老五打了个哆嗦,小马光着屁股钻到他怀里,用叹息一样的声音说:“今天是15号。”

他们说好的,15号,最后一天。

老五突然用力抱住他,用力得甚至有些粗暴,小马被他掐着喉咙压到下头,发出了无措的哼声。

“奶宝……”老五发狂地亲他的嘴唇,这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惊心动魄。

“睡着了……”小马尽量让自己柔软地舒展开来,虽然他很害怕,怕这样凶猛急躁的老五。

之后就是那些事,他们尝试着做过,在东方红录像厅,在寡妇家的炕头上,那些青葱无知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啊啊!”小马尖叫,泪水顺着眼睑淌下脸颊,立刻被老五殷勤地卷进口腔,律动、摩擦,两具火烫的肉体,一处绷得发疼的入口,还有血、快感和伤口。

老五当他是第一次,耳边的呼救、手掌下的颤抖、背上的指甲印,那些胡乱而就的吻,都不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