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月没好气地看了眼禾孟:“我只希望筝筝好,当时江放能带给他快乐,所以我不阻止,但现在”任晓月又叹了口气,现在禾宇筝什么都好,上门给他介绍伴侣的人络绎不绝,没有一个不比江放好。
禾宇筝如果真的和江放在一起,势必还要再承受本不需要承受的东西。
“那就让他们分开,跟筝筝讲清楚利害关系,圣禾总裁是同性恋说出去了对集团没好处,这点他拎得清。”禾孟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商人思维,怎样最有益于事业发展就怎样。
任晓月和禾孟的点不一样,两人没办法思考,她洗漱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上了三楼,看禾宇筝房里的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门,很快房间里传来禾宇筝的声音:“门没锁。”
任晓月开门进去,禾宇筝半躺在床头,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看任晓月进来只抬了抬眼皮,闷声喊了句“妈”。
“怎么了?是妈妈不让你们在一起不开心?”任晓月开门见山,坐到禾宇筝身边耐心地问。
禾宇筝依旧垂着眼:“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任晓月“嗯”了一声:“当年江放给谢医生打了电话,问她”
禾宇筝倏地抬头,好奇而紧张地看着任晓月,任晓月笑了下接着说:“问她禾宇筝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谈恋爱。”
禾宇筝紧盯任晓月,任晓月点头:“谢医生说可以,后来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他怎么什么都问”禾宇筝喃喃着,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只是有点慌张地再次和任晓月对视:“他说、你知道当初他答应崔姝去英国的条件。”
禾宇筝身上每一块皮肤都绷紧,他希望听到任晓月说不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妈妈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