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而已。
“对不起。”江放已经不敢再看绝望又卑微的禾宇筝,他侧头去看球场、看自己奔跑了一年的绿荫地面、看曾经人山人海为自己欢呼庆祝的观众席,眼中的酸楚又上来了,这次他没再停留,也没再看禾宇筝,而是转身大步朝出口走去。
禾宇筝半小时后才从球场里出来,那时苗安已经把车听到了出口外,开着车灯等他。禾宇筝脸色苍白地上了车,苗安问他是不是回家,他过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迟钝地抬起头,抿着嘴“嗯”了一声。
等宾利慕尚的尾灯都看不见了,球场外一个巨大的立柱后走出一人,江放盯着那车离开的方向,忽然全身失力般倚在了立柱上,他垂着头,从未觉得如此挫败沮丧,他张开嘴大口地呼吸着,很快眼中漫上了泪。
深夜安静无人的体育中心足球场,男孩一个人又走进球场,在草坪上发着呆,坐到了天亮。
——
江放走得很迅速,航班定在禾宇筝得知他要离开的第三天,这时正是亚洲区的冬窗,而此刻的欧洲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那边球队的意思也是要让他早点去,好在联赛结束前踢上两场,先感受一下欧洲比赛。
江放走的这天隆州天气不好,阴云密布,天空一点蓝白都不见,似乎要将这整座城市倾压。
机场,来送机的江欢脸色比天色都臭。
“在国内有困难找齐河。”江放没打算安抚妹妹的情绪,只把该说的说了,他看了眼齐河,齐河叹了口气:“知道了,会管好她的。”
“我没什么困难,就算有困难我也找禾宇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江欢眼中冒火,在知道江放主动跟禾宇筝提了分手后的这几天一直是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