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祎手里抱着个吉他,皱了下眉:“换演员?”
“嗯,和她有对手戏的都要重新拍了。”白宴把背包放回椅子上,翻开新剧本看了两页。
“你也要重拍吗?”随祎不咸不淡地问,手里拨了下琴弦,吉他发出一个不耐烦的低音。
“嗯。”白宴看了他一眼。
随祎抬手把面前已经写了大半的纸给揉成一团,看也没看地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这个戏,没完没了了。”随祎没什么情绪地说。
白宴看了他一会,有点笨拙地扯开话题:“你今天写得怎么样?”
随祎抬起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气氛忽然压抑了一些,白宴意识到说错了话,抿了抿嘴。
“你真的喜欢拍戏吗?”随祎忽然提问。
白宴愣了下,像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随祎刷了一下和弦,房间里平和了一些。
白宴陷入了思索,没有说话。
随祎不太高兴的时候,嘴角会微微往下撇,脸颊气鼓鼓的样子。
“你没想过吗?”随祎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点刻薄的意思。
白宴愣愣地站了一会,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