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白宴没能解读出这个你们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闷:“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能走吗?”李修杰终于抬起眼睛看他。
白宴脸上的表情很空,说:“可以的,谢谢。”他扫了一眼练习室的不锈钢门框,转了个身回宿舍区。
他突然有些迷茫,像是走在光滑地面上的那种不确定感,好像随时都要失衡摔跤,脚踝处刺痛的感觉把他扯回现实。
白宴走了一段,手臂不太自然地微微弯曲,回过头看了一眼练习室,李修杰还站在原来的地方,背部稍稍驼着,远远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身影之间被一种很难形容的落寞连接起来,李修杰抬起手挥了挥,像是跟他说拜拜,又像是让他小心地走。
白宴用很慢的速度回到宿舍,有点不知所措地在床上坐了一会,没有人跨进宿舍区的大门。
他想了一会,小心地避开右脚,弯下腰把半旧的行李箱拿了出来。
床尾压了好几件冬天的外套,被白宴架着腿压了两个星期,已经缩成一小块。
他没费什么力气地把衣服装进箱子里,又放了几样不常拿出来的日用品,二十四寸的箱子就只剩下一块很小的角落。
白宴茫然地坐了一会,不安定的感觉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给随祎发消息,像是一个把期中考搞砸的乖学生。
聊天框里有好几个转账,随祎按照生日快乐的顺序给他转了两轮红包,连感叹号都包了一个红色的封皮。
[sy1:生日快乐,开开心心。]
白宴恍惚了一会,看了眼日历,才打字:“谢谢。”
随祎大概是在休息室,从他有些古怪的道谢里察觉出不对,很快地回复他:“怎么了?录制不顺利?”
白宴心虚地看着手机屏幕,犹犹豫豫地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