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珍发出一声嗤笑,“在国外折腾了两个月,每天大把花钱,就是为了这个反正?”
随祎不说话了。
“你和这个姓白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想管了,这个歌是你自己的,有什么损失也是你自己的,但是劝你一句,别太过火了。”季珍平静了一点,没什么好气地说。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随祎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
季珍噎住,隔了一会才说:“后天第二季度的董事会。”
随祎的脸色沉了一点,抬手把口罩戴好:“知道了。”
近来他和季珍的沟通并不平和,小陈大气不敢出地站在随祎身后,终于松了口气。
随祎出道的年头不算长,头尾算上正好五年,这些时间并不能改变太多,只能让人更迟疑和软弱。
华北半岛上看起来有些荒诞的演播基地,实际上是他无忧无虑的游乐场。
白宴像是无形但无比坚固的屏障,抵挡了绝大部分破碎的、沉重的瓦砾。
随祎拉开车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小陈。”
“咋了?”
“之前带去剧组的药箱还在吗?”随祎下定决心一般问。
“在的,行李里面,老板你怎么了?”小陈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没事,放酒店里就行。”随祎提了一下鼻子上的口罩,没什么表情。
随祎在酒店换好了采访用的衣服,剪裁有点奇怪的衬衫和一圈绕在锁骨上的金属链子,脖子露在只有几度的空气里有些冷,他打完哆嗦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把扭伤用的喷雾放在了裤子口袋里,挺直了背,推开门走出去。
小陈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等他,看起来是刚挨了训。
“走吧。”随祎把有些厚重的外套丢给她,直接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