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和他独处时,白宴一直有点紧张,和在北方卫视里碰到的感觉不一样,过往的怨怼和不甘都消散了,只剩下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两个人之间被架上了一层毛玻璃,看也看不清了。
“你怎么在这里?”随祎率先打破死寂,声音是劳累过后的微微带哑。
“楼下太闷了。”白宴回答,惯常的理由:“有点吵。”
随祎很潦草地笑了笑,看起来有点累,他和白宴远离人群站在这里,和周围的人全然不同的样子,颇有点大学时代的意味。
“你怎么没走?”白宴走近了两步,离他两三米远,像是平常聊天一样问他。
随祎的笑变得有点勉强,很直接地说:“抽烟。”
精致的小盒子被他随手放在围栏上,熠熠发着冷光。
“大学的时候你挺爱护嗓子的。”白宴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变得干巴巴的。
随祎定定看着他,没说话。
“那我先走了。”白宴抬起头跟他道别,不像是在录制时候那样没完没了地闪躲,口气很直接的样子。
随祎不笑的时候神色有点冷,说:“等等。”
白宴很听话地站在原地,随祎心底的难过渐渐地漫过喉咙,他有点艰难地说:“你明天不是要公演吗,准备得怎么样。”
“……准备完了。”白宴很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但是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