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嘛!我上课太无聊了!”发小坚持,“肯定有让你看上眼,每天多看几眼的女生吧!”
随祎看了眼消息,没回复。
“我们院就四个女生,我真无语了。”对面还在滔滔不绝,随祎抬手把震动关了。
讲台上的导师投来若有若无的眼神,随祎思绪有点飘忽。
没有多看几眼的女生,倒是有一个忍不住多教育几次的男生。
他没有什么想聊的,又无聊地呆到了下课。
中午回宿舍区正好碰上第一波新生快递,纸箱像摆地摊一样堆在园区门口。
随祎皱着眉头从人流中穿过。
值班的门卫喊他:“诶!小子!你是住红楼的吧!”
表演系的宿舍向来只有他和白宴进出,门卫眼尖,把寄到红楼的快递丢给他。
随祎接过包裹,是一个邮政的陆地快件,收件人只备注了一个白字。
他挑了挑眉,毫不羞愧地看了看寄件人,来自南方城市的一个福利院。
随祎的表情收了回去,心情有点复杂,脚步也停顿下来,他看了一会签收单,轻轻叹了口气。
表演系的宿舍楼里只住了两个人,所以他很轻松地把这个寄件地址和白宴联系在了一起,有种莫名的情愫正在干扰他的思考,一方面是对自己偷看别人隐私的心虚,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猜测中的白宴的处境有些奇怪的悲悯。
接着冒出来的是一些很碎片的细节,比如白宴看起来不像智能机的翻盖手机,洗得很白的牛仔帆布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