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远立马笑着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耀中兄别误会,只是有人告诉了我,我才这么一问。”
“谁告诉你的?”苏清雉拿下巴点了点对面始终不动如山的钟淮廷:“钟副区长么?”
“不不不!”方致远否认,“副区长来我这儿就是喝咖啡的,是我们情报科的线人说,昨天在印刷厂那片偶然看到了耀中兄。”
钟淮廷这会儿终于是来了反应,他站起来,戴好那副终年不变的黑色羊皮手套,掸了掸坐皱的军装下摆。
“我先走了,‘金钗’的事,你们继续查。”
说完,他不等方致远挽留便推门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笔直修长的背影。
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清雉好像看到了钟淮廷嘴角的笑。
很浅很浅。
浅到苏清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苏清雉心里边想着那个笑,目光便一直追着钟淮廷的背影,许久才慢慢收回来。
一转头,便和方致远对上。
“耀中兄还在怀疑钟副区长?”方致远问。
苏清雉下意识摇头。
方致远却接着说,“其实不止耀中兄,我也怀疑过他。”
“那你现在就不怀疑了?”苏清雉问。
“凡事要讲证据的。”方致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下是满脸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