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记得了,割起来感觉有些生疏。”张光荣只能这样说了。
柳月茹也笑,因为习惯用手遮住嘴巴,想不到手上全是泥,一遮之下嘴巴就感觉凉凉的,吓了一跳,一放下手,马上就听到社员们都“哈哈”大笑。一小块泥巴糊在她的嘴角,好像是一颗黑痣一样。
大家又“嘻嘻哈哈”笑,看着柳月茹嘴角的黑泥觉得她有媒人婆的风范,张中国这家伙斗鸡眼一溜溜转了转大喊:“光荣,给他擦掉啊!”
“哈哈哈,对呀,擦,快擦!”大家又一阵起哄。
“我来给你擦吧。”刘巧花离他们也不远,张光荣还没伸手她就抢先开口。
几分醋意那是有的,刘巧花当然不想让张光荣给柳月茹擦了,走几步就到了他们旁边,满脸流着汗水看了张光荣一眼,伸手往已经割好的水稻堆上擦掉手上的泥土,然后轻轻给柳月茹擦了一下。
“巧花,踩打谷机了!”张革命拉着打谷机喊。
“踩就踩呗,你以为就你们男人会踩呀。”刘巧花说着走到打谷机旁边,抬腿一跨就坐在打谷机上。
这下子大家又乐了起来,这种打谷机的传动是按照自行车的原理设计的,踩起来特别吃力,要踩得够快,才能将稻谷打进盛谷桶里。一般来说踩打谷机都是男人干的活,踩得久一点,等回到家里连小便都尿不出来。
“轰轰轰”!刘巧花一上来就狠命的踩,负责打谷的张革命手抓着一大捆水稻往脱谷轮一放,“嚓嚓嚓”一阵响,那是稻谷脱落进盛谷桶的声音。
“哎呀不行了!”刘巧花一下子力气接不上,那捆水稻刚一放在脱谷轮上,马上就有如自行车在上陡坡一样特别吃力。
“加油!加油!”这喊声是后面柳月茹带的学生在喊,这班小家伙以二呆为首,反正谁不跟他喊回家以后就得被他狠狠地修理。
刘巧花再用力踩了几下,终于踩不动了,乐得张革命“嘻嘻嘻”笑起来,听他的笑声就不正常。
“解放,你来!”刘巧花溜下打谷机,还是乖乖割水稻算了,却不想走了两步立刻就又引发出一阵笑声,因为觉得大腿根部疼,走起来感觉有点怪样。
这样的情景让杨玉环和柳月茹不好意思笑出声,那就轻咬着嘴唇忍着笑吧。张革命笑得最凶,大嘴巴最少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
“去死你!”刘巧花弯腰抓起一把泥巴朝着张革命狠狠就扔,这下子更好笑,准头比专门瞄的还准,一把泥巴正好打在张革命的大嘴上。
现在连杨玉环也忍不了,顾不得用手遮着嘴巴了,弯着腰“嘻嘻嘻”地大笑。
奇怪,杨玉环一笑起来大家的笑声反而小了点,听得到都是女人的笑声,男人嘛都在看着她笑。因为她笑起来太美了,这种不做作的自然笑容让大家会联想到她的名字。樱桃小嘴一张开,粉红粉红的腮帮子立刻浮现出两个特别好看的酒窝,那双丹凤眼笑起来更美,柳眉轻皱,两排小贝牙更是又整齐又白得发亮。
“喂,要是疼,晚上就叫人给你捏捏腿就不疼了。”张解放坐在打谷机上又朝着刘巧花大声说。
“不错,你说对了,晚上我就叫人给我捏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