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面对少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本可以直接问秋照夜,为什么玉珏会没有反应,夏应弦到底是不是秋照夜的灵偶塑身。
可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问。
在他的眼里,少年人格独立,根本是一个有血有肉与秋照夜截然不同的人,这个答案,应该由对方自己说出来,不该假以他人之口。
他猜测这也是为什么昨夜他们说了整晚的话,几乎什么都说了,可秋照夜却仍是对这个少年避而不谈。
也许在秋照夜的眼里,经过了这么多年,夏应弦已经成了一个与他休戚与共,却又完全独立的人格了。
他可以猜想,夏应弦不想说破,不想与秋照夜有任何瓜葛,也是因为他。
所以对方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的,他也不该再问。
秋照夜的执念,大概是年少时没能不顾一切地回应他的示爱,没能与他在一起吧。
所以夏应弦才会是这样一幅模样,热切而恣意,肆无忌惮,甚至时而冲动,不顾后果,正是因为过去秋照夜的一生,太过压抑了。
面对这样一个与秋照夜极度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人,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见少年顿了顿,似做好了某种心理建设,破釜沉舟般地道:“我……我好像……花粉症犯了。”
顾惊羽一愣,“什么?”
少年欲言又止,瞥一眼躺在一旁的秋照夜,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仿佛是看着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