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不明白

白莲花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白莲花儿:你只是个可以随时丢掉、无足轻重的玩物,这么说明白了?

阮蔚州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廖明玮说玩物的时候他不信,但是程慧生的话好像是揪着他心上最脆弱的地方狠狠一击。

标记不是因为他是替身,更不是因为对他有丝毫替身之外的感情,纯粹只是因为……不在乎他么。

所以才这么随便啊。

他以为标记是廖观宁对他还有一丝丝不同的感情,却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是他一叶障目了。

阮蔚州的手一松,手机滑落下去,他按住心脏的位置,难受得像一条搁浅的鲸鱼,再也回不到海里去。

直到有凉凉的东西砸落在手上他才微微回神,手往脸上一摸——是满脸冰凉的泪水。

他苦笑一声,侧身倒在床上,曾经他拥有过,但没有珍惜,现在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有什么用呢,他辜负的挽回不了,并且以这种感同身受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当初有多渣。

回不去了。

新的开始也永远开始不了。

他以为有来日,有未来可期,实际上从他再次睁开眼就没有机会了。

死了就是……结束了。

廖宅。

哄廖一一睡着后,廖观宁去找了父亲,没有拐弯抹角,将那张银行卡放在对方面前,“你找蔚州都说了什么?”

阮蔚州的态度不对,但又没办法明确地说出来哪里不对。

廖明玮本来心里就窝着气,“启仁跟我说了半天我好不容易消了消气你还来跟我说这个?阮蔚州就是没教养!那说的都是什么话,反正我态度放在这儿,他不可能是我的儿媳人选。”

“我说过、我不会结婚。”

“你还年轻,别说傻话。”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吧,”廖观宁抬手覆在心口的位置,神情淡漠,“有些东西死了、就是死了,活不了,您放弃吧。”

廖明玮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观宁,他死了,你还活着,你才二十五岁,你还有大好的未来,为什么非要……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我不想听见有人置喙,您也一样。”

被儿子警告的廖明玮终究无奈地叹了口气,“给自己一个机会吧,慧生是个好孩子,你跟他相处看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下周就去公司报道,就还给你当助理吧,比阮蔚州要好。”

“不必,慧生只是我弟弟,我们不可能有其他关系。”

“你现在不知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廖明玮停顿了下,又加了简短一句,“我的话你就听一回,行么?”

“您觉得这句话还能震慑我吗?”廖观宁放下手,垂了垂眼睛,又抬起来,道,“我打算结束跟吕家的合作。”

廖明玮还没从廖观宁的前一句话里回神,又听见这种话,立时反对,“刚开始合作没几个月,好好的干嘛要终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