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那么瑾柏的那么个破落小门派,若不是依靠着这般,想要与修士结契,还真的不易,不由的时鎏对迟寒更生出几分不屑。
阿一如平常一样的低眉顺目,表情淡然,应道:“是。”
“你为他做事也有一点时间了,可否有发现他有何不弱点?”时鎏微微的眯起眼。
大多踏上修仙之途的修仙者是极少会与凡人有所交集的,当然也有些会抵不住权利的诱惑,例如是他,为皇家做事,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荣耀。
他只有成丹的修为在修仙界中,这些的修为算不得什么,但在凡尘之中,那便是不一样了,那些愚蠢无知的凡人都将他当成了神,一个小小的御水术,就能够让那些人当成了神迹,对他虔诚跪拜。
可自从新帝登位,身边出现了那个神秘的人后,他的地位就开始不复于从前,后来甚至是被派遣出来寻找那些流落在外的皇家血脉。
而随着一个又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家血脉被寻回,他在新帝的心中渐渐又开始水涨船高,而迟寒是仅存最后流落在外的皇家血脉,因为有瑾柏的存在,他原以为很容易就能将人哄回去,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块硬骨头,他带着的所有人完全都不是其对手,哪怕他自认为无色无味的毒,对他而言却没有一丝的效果。
阿一闻言,微微的蹙眉。
时鎏缓缓看向他,道:“怎么,有何不对?”
这数个月来,迟寒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将跟随他的黑衣护卫全都讨去当跑腿,哪怕他心中再怎么的不满,也只能隐忍着。
“每日午时起,吃饭,午睡,指点徒弟修炼,偶尔会炼丹……”阿一淡淡的回到时鎏的问题,当然他所说的都是迟寒可以让时鎏所知道的,而阿一也并没有隐瞒,因为这几个月来,迟寒每天所做的都是一样,完全不像一个修者,反倒是像个凡人。
他虽然是在凡尘长大的,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聚气以上的修者会与常人一般吃食,而且还是早午晚三顿不缺,偶尔还会加一顿宵夜。
时鎏:……
他其实已经听其他护卫汇报过,会问阿一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真实罢了,可如今已经证实了事情,这让他心中觉得有些怪异。
这个人真的是个修仙者吗!?
“那他可有修炼的时候?”
阿一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然后目光微微一转,示意时鎏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