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脚步声停在门前,厉书白敲了敲门,声音含糊,带着点惫懒的醉意:“怎么了?”
没听到池晚的回答,他按了按眉梢,后退半步,一脚踹空栽了进去。
池晚拉开门,就见厉书白滚了进来,一身浓郁的酒气,周身气息湿冷,胸口染着凉薄荷的烟味。
光线晦暗,身影轮廓依稀可辨。
“不是让你别喝酒吗?”池晚松开门把,胳膊环抱在胸前,喉间的声音在夜晚低低的,无形撩人。
厉书白弯着腰,慢吞吞起身,呼吸粗重。
接近一米九的个子,肩膀宽阔,丝质衬衫随意敞开,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肌。
鞋子都没穿,光脚踩着地板,依旧比池晚高一头。
厉书白垂着眼,手插裤兜,呵出淡淡的酒气:“你叫什么?”
偏僻的山林里,附近没有邻居,这么个大男人闯进来就挺吓人,更别说还喝醉了。
池晚决定迅速把他请出去:“没事,刚才做了个噩梦。你可以走了。”
厉书白站着没动。
摇摇晃晃杵在门口,低垂眼睫,看了她半晌。
上身前倾,侧头凑到她耳边,热气拂耳:“你是不是以为,我故意骚扰你?”
他顿了顿,语气温柔,气息暖烘烘的:“你在这里陪我,我不得保护你安全吗?”
池晚很感动,握起来的拳头也很敢动。
“你再不走,我可要关门放兔子咬你了。”她扭头瞥一眼床上呼呼睡大觉的小雪球。
默了良久,厉书白低哑地问:“真不爱我了?”
黑暗将一切都包裹起来,她看不见他眼里清冷的光。
醉意袭击了大脑,理智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