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说的极是,小女以后定会注意的。”唐钰恭恭敬敬地说着。
叶青青转头看看唐钰,她脸上竟没有半分的委屈或是不服。就算旁人不知摄政王和小皇帝的关系究竟是何,但摄政王自己肯定是能有所感觉的。是摄政王没有和唐钰说过这些,还是她伪装的太过完美无瑕?叶青青现在还不得而知,但相信相处时日久了,定能弄清楚这唐钰姑娘究竟是何等品性了。
现已轮到了叶青青书写的作品。
叶青青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盯着李瑞的脸,生怕错过了任何表情。
李瑞看完之后,皱起了眉头。
他竟然皱眉头!皱眉头!
刚刚看唐钰的作品时,分明还笑得如此温柔,怎么看自己的就皱起眉头了。
叶青青看到李瑞皱着头的表情,整个人气鼓鼓的。
“古儿郡主的字倒也还可以,只是选的这首诗歌的内容实在是……”李瑞皱着眉头,竟然不知该如何评价,学富五车的太傅居然语塞了。
连唐钰都觉得十分好奇,悄悄地问着,“古儿姐姐,你究竟是选了什么诗歌啊?”
还没等叶青青回答,小皇帝就急急地说,“师父师父,拿过来给朕瞧瞧,朕倒要看看古郡主究竟写什么了,竟让师父也难以评判。”
话毕,李瑞便把叶青青的作品放到了小皇帝的桌前。
小皇帝看完后,脸上分明也露出了吃惊甚至是尴尬的表情。
叶青青将头转向唐钰,一脸不在乎地说着,“我写的是《国风·卫风·氓》。”
听完此言之后,连一向淡然的唐钰都吃惊了,嘴巴微微张开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分明就是一首弃妇自诉婚姻悲剧的长诗,有谁能想到叶青青在选秀之上会写这种诗来用作考试。但其实叶青青不过只是写一首和自己亲身经历很像的诗歌罢了,三年前遭受背叛的她,不亦如诗歌中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