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雪姿刚来皇宫之时,那些嫔妃们见到皇上对他关爱有加百般勾引,都因为雪姿要与她们抢男人,更是百般刁难,虽然最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过在雪姿眼中,对女人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不过路友儿却不是这样,她一直如此透明,如同水一般,如同天空一般,心中没有丝毫阴暗,就是这么真实的一个女子。和她在一起便让人忘了这些算计阴谋,满是温暖与安心,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便永远离不开她,尤其是他雪姿。
“我真的是坏人。”友儿将脸深深埋进雪姿的衣襟,问着这冰凉的薄荷香,幽幽的声音闷闷传出。
雪姿将友儿紧紧抱住,“那友儿你告诉我,你怎么坏了?”突然觉得衣襟有些湿润。
雪姿传的并不多,因为他内力深厚,只要运起一点点内力便能御寒,自然不用穿太多衣物,何况他最讨厌就是身上厚重的衣物妨碍行动,所以除了外出一个貂皮披风,里面的衣物与春秋穿的一样,只是丝绸中衣外套上外衣罢了。友儿哭了,眼泪很快便穿过衣襟入了里去,被雪姿感知。
雪姿大惊,赶忙将友儿拉出怀中,“你到底怎么了?友儿你入宫两日,便一直郁郁寡欢,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
友儿摇了摇头,她不想说。她想转身离去,却被雪姿紧紧抓住。
“难道你不信任我?还是对我的能力有怀疑?”
友儿抬头看向雪姿,带着泪花的双眼满是悲伤,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生疼,定是刚刚强忍情绪所致。“没有,但是每个人都有心事有秘密,让我自己独处吧,你……回你的房间吧。”
没错,两日来,两人虽同在这“怡景宫”,却不同房间,雪姿白日里外出为皇上办事,友儿便这样一直愣愣在房中一日一日的整坐,雪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想猜也不敢猜,每日归来到友儿房内,一起用晚膳,而后便聊上几句,雪姿便回到自己房间,但是今日他不想走。
“友儿,别对我藏秘密可好?”雪姿的声音带着恳求。
友儿心中暗笑,如何能不和他藏秘密?他现在为皇上做事,而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让皇上知道,就算两人关系再好又能怎样?想编一个善意的谎言欺骗雪姿,低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来,是没想出来也是不想再去编,她已经用这些欺骗和谎言将宫羽落推到了如此田地,难道还要继续她的谎言?
“不。”想来想去,友儿还是将心中的回答如实的说了出来。
雪姿一愣,“为什么?难道你怀疑我?”
友儿抬头看向雪姿,雪姿的身材不若宫羽落段修尧他们那般高大,如若在现代,雪姿的身高也许只在一米七五左右,不过他身上那冷冷的气势却压人压得紧。比如现在,雪姿简单一句问话就好像对友儿心灵深处的质疑一般。
“你是皇上的人,让我如何相信你?”友儿抬眼定定看着雪姿,心底一种复杂的情绪泛起,何时她与雪姿有这么厚的一堵墙,将两人远远隔开。
一声巨响,雪姿大怒,一掌便将身旁桌子砸碎,“皇上的人!?友儿,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来宫中辅佐皇上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天机老头儿打赌输了,我还有一年半便自由了,那时你跟我走可好?我带你走!”
带她走!?
友儿一愣,惊讶的看着雪姿,他竟然说要带她走?他是什么意思,她在他心中代表什么?
雪姿一咬牙,其实如今这样的结果由他雪姿的原因,她去兰陵王府的事皇上曾经问过他,而他觉得宫羽落那个断袖不能将友儿怎样,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便赞同了皇上的作法,哪知会如此。
“友儿,我知道皇上想什么,也知道这所有局势,你放心,我保你这一年半的平安,而当我离开皇宫便带上你,我们到无人知道的地方过隐居生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