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奴隶,应该换你服侍本宫了。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可以了,将我衣服在火上烤干,会烤吧?不要给我烧着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香儿穿了烤干的衣服,坐在水潭边大石上,赤、裸的双足放在水中,用一块衣襟用力试擦着发上水滴。
雪夜穿了王府奴仆整齐的青衣,连发髻都梳理整齐了用青布包好。拘谨的坐在对面一块石头上。
香儿让乌黑的湿发垂下腰际,纤巧的玉足轻拍着水波,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探究地看着低头鼻观口,口问心的雪夜,眨眨眼睛,轻声问:“臭奴隶,当时如果不是我真的跳了崖,你能用意志醒过来吗?”
雪夜垂头无语,眼睫轻颤。
香儿璨然一笑:“我跳崖是假的,可是,在崖上对你说的话是真的!”
雪夜眉心在跳,脸上肌肉开始颤动。
“愿在昼而为影兮,相伴君走西东愿在夜而为炬兮,照耀君行长路愿在山而为水兮,润巍峨抚沟壑愿在弓而为箭兮,生同功死同雄。”香儿漫声地唱,柔美清越的歌声在山谷间飘荡。荡进雪夜的心底,雪夜更低的垂了头,掩饰起了雾气的眼睛。这是香儿为雪夜而写的词为雪夜作的歌,不为别人,只为雪夜!猛然想起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母亲在唱。母亲说是香儿写给他的,母亲的话语中充满着讥笑、嘲弄。心剧烈地疼痛……是,母亲,儿子怎么配?
“臭奴隶,香儿还有一句话也是真的。”香儿过来,伏在雪夜膝上,抬头凝视了雪夜的眼睛:“君死香儿死!”
雪夜猛然将头转向水潭,掬起一棒水来泼在脸上,又是一捧水泼在脸上。四溅的水花中有几许泪水?
雪夜用手抹了一把水珠,回过头来,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公主,雪夜只是个活不了多久的……贱奴!雪夜根本无力回报公主!雪夜,只能让您救护,让您忧心……如此的雪夜如何值得托付?公主,请您忘了下奴,一定要忘了下奴!好好地当大魏的公主。下奴也,定会忘了公主,忘了今日一切!”
香儿眸中神采淡去,她脸色苍白地看着脚边跪着的雪夜,唇边颤抖着向上勾起,腮边却滚下泪来。“雪,如果你不是奴隶,你会喜欢香儿,会娶香儿吗?”
雪夜全身一震,没有回答。
“雪,香儿现在不为难你。香儿也不会再次让你走!”香儿决然地抬手试了泪,凝重了脸色:“你现在是元宏哥哥的历劫金刚,你的故事会这几日内便传遍黄河二岸。你现在有你肩负的责任!香儿知道你是明白的。”
雪夜抬起头来,脸色依然苍白可眼睛已经焕发出神采。
“香儿现在只告诉你二件事。第一:你身体如果再不受大的伤害,你可以再活二十年。本来我以为药芦生事,药浴之功全然覆没,却不知……是你命中注定不会这样轻易死去,药浴续命九日之功竟然六日速成。大魏救奴隶于苦海的历劫金刚果然是有神灵护佑!”
“……”
“第二:香儿等着你,无论多长时间,香要等到你不是奴隶的那一天!”
别样孺慕情
夏凉王府,挽月菀书房,守德报门而入,单膝跪地行礼。萧远枫举了灯观看高挂在壁上的巨幅行军图。侧眸淡淡地瞥了眼守德。“我王府侍卫统领,北道行台参将赵守德将军今日亲自去迎一名奴隶回来,那奴隶真是幸甚啊!”
守德起身恬着脸笑:“嘿嘿,王爷。您不是也说了,那奴隶是皇上的历劫金刚。刚才属下进城时就听到茶馆里开始说历劫金刚的事呢。您说,金刚如果这时候死了,王爷你真的不怪属下?”
萧远枫两日来迅速消瘦憔悴的脸上,显出难以掩